1. 為什麼語言可以創造和維繫秩序?如何可能?
首先語言本身必須具備公眾性質,簡單來說,語言的存亡在於是否人們能夠使用,也就是能否最基本的交談是一個語言能否生存的基準。
同樣,秩序的本體也是涉及在「人群」,那是一種人們互相符合彼此內心對無須明講、了然於心規則的期待,是一種人們對「公共的默契」。
而語言在這之中的功用,就是發揮其公眾性質的可理解性,來讓公共默契具體呈現。
而這份默契的基礎養成與創造,正是從幼兒學語階段,逐步累積而成,
使用共同的語言進而以此逐步將規範及概念慢慢刻印於身體之中,這正是人們不去追問「什麼是秩序?」而是在無意識或有意識的情況落實
2. 為什麼眾人皆使用的語言會遭到寡斷或壟斷而形成必定分佈不均勻的話語權?
因為「可理解性」的問題,正如動物農莊的情節,人們對於語言的一知半解。進而延伸出無從分辨真假的問題,這時眾人對於真假的概念,只能從「感覺」下手,只能任由「我覺得好像真的是這樣耶」的情緒所牽引。
因此,語言的壟斷與寡斷就落在那些,「說得像真的」的傢伙所把持,他們也無須真正了解任何抽象或具體的內容,只需要讓人覺得「這傢伙好像說得很對」這樣就足夠了。眾人一開始就不在乎所謂的真假,而是在於相信「我相信什麼」的這一回事,因此動物農莊的阿尖也好或是現實生活極權主義的呈現,都只是讓人相信,僅此而已。
3. 如果政治即敵友之分,除了訴諸於可見的戰爭形式,透過語言,不斷分辨和維繫對內與對外的敵友,便是政治的常態。目前臺灣常見的政治策略?何以奏效或失敗?
因此政治策略的話語,拼命的強調「本省」與「迫害」互相連結,誠然在事實上並無說謊之虞,可是仍然不是事實的全面僅只是片面的說法。
為什麼這樣的說法會奏效或是變成真的?我想這還是必須回到前面問題我所說的,「我相信」這件事討論。
佔多數的族群面對支持著他們族群的證據,又該如何擺脫如同這樣的枷鎖?退一步思考「可能不只這樣」?或者說,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又有多費心思去深究所謂的真相?
4. 網路術語或流行語算是語言?
語言的死亡在於沒人使用或渾然無從理解。
網路術語或流行語到底是不是語言,略顯尷尬的地方在於,它們本身會隨時間而失去公眾性,或是誕生時就具備很少的公眾性,如同2017年的今天我說「這傢伙太狂了吧!」、「87分不能在高了」(或其延伸我給89分,一分包容一分尊重)一樣,或許2017的今天,使用這些流行語的受眾頗廣,但我們仍無法保證在過幾年能否被人所理解。
如同「瘟腥」一詞一樣,十年前使用很普及,但現今使用率低落之外,真正的意義已經渾然不知了。
此外也有本身意義不明,只是為講而講的好玩功能像是「野格炸彈」(當有人提及「野」字後面要自動接龍,這首歌的歌詞) 網路術語或是流行語,我們無法宣稱它如同語言一樣有功能性意義,我們只能從它出現的背景與流行的現象,至多理解當時的人對於一件事情的心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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