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換言之,如果雪球在政治鬥爭中戰勝了拿破崙,那結局會不一樣嗎?
我想到了肺特烈三世,在未即位時同樣飽含理想,信奉自由主義,愛好討論哲學。但在位時確是個實用主義的威權君主,公然發佈戰爭,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但並不妨礙他戰爭的勝利,他毫無道德,可他的政治卻很成功。
身處上位的動物固然會將自己與下層區隔開來,如文中所說的,「豬和人的面孔,漸漸像是融合了一般。」一旦統治階級坐穩食物鏈的頂端,愚弄和用蠱惑的言辭來鼓吹平等自由等價值,剥削底层民眾就會變為常態。民眾卻仍然抱持著對新世界的渴望,自發地接受自己是無知、順從的一方。如果雪球真的成為了領袖,他治下的生活也許會比拿破崙下要好,我認為普通民眾仍然是無條件服從和受壓迫的一方。
我還關心的是——如果在這樣的鐵幕籠罩下,個人該如何呢?非利益集團(非豬非狗),而是作為普通的大眾,在極權社會下該如何生存?
「又老又病的拳擊手被擡上了一輛馬車,本傑明看到馬車上“屠馬兼熬膠”的字樣,動物們大叫希望拳擊手下來。然而馬車如一陣風似的跑走了。」像拳擊手一樣地任勞任怨,忠誠服從,最後卻被出售給屠馬商,榨乾自己最後一絲價值。
綿羊是最容易被洗腦的一類人,始終高喊口號,只會重復那一句話——「四條腿好,兩條腿壞」只會重復,而且集體重復,每每在矛盾凸顯時,這樣的重復就消除了一切講理的可能。
在故事的最後,大多數動物仍然懷著光榮、優越感辛苦的勞作和艱難活著時, 有意思的是在小說中有個叫本傑明的驢,作者通過隱喻的方式,在極權政府統治下,該如何生存,也許最好的答案就是,明哲保身。非利益集團動物(非豬非狗)未來的命運:生活過去必不比現在好很多,也不比現在差多少!同洋的,將來生活好也不會太好,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因為饑餓、辛勞、失望是生活永不改變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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