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類建立秩序,秩序改造人類,之中隱含人類處境的描寫。
秩序中的人類
- 拉爾夫初到島上時,開心地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座島嶼,他那從未實現的白日夢彷彿在那裏成真了,儘管小豬不斷的嘟嚷著:「沒有大人了」、「我們總該做些什麼」,他仍自顧自地觀察、探索自己身處的自然環境。
- 在孤島,他們原本生活中的秩序環境已不復存在,在此自然狀態下,獨享在己身樂趣的拉爾夫並不急著建立出新的秩序,而明確想著回到原本秩序世界的小豬,他認定有助於達成其目的的方法,關鍵在於建立秩序。
- 當海螺聲聚集了眾人,喧擾就注定不會終止。
- 秩序起初朝著「為了得救」的共同目標,在這群人間一點一滴地建立著:選出首領、分工、勞動制度等,作為他們在新生活的共同依據,在故事情境中,鬆散的制度設置無法有效地使秩序為所有人服從,很快地,發動、維繫秩序的領導者便遭至質疑,偶然取得權力的拉爾夫也必一次次面臨權力的競爭;當傑克在說道:「我不要再跟拉爾夫一國。」後棄離這套秩序,不但「得救」不復是所有人指望的目標,傑克以獵食為目標建立起的秩序,因著資源的競爭,不時要從拉爾夫和他殘餘的同伴身上進行掠奪,兩方秩序產生敵我之別,並且持續處在競爭與戰鬥中。
- 傑克一行人被稱作野蠻人、幼稚的、暴力的,但這並非代表他們之間是無秩序存立,捷克作為首領,其所施行的守衛機制、打獵方式與攻擊目標的設定,都是透過使一群人服膺於的秩序下行動。
- 文明與野蠻,並非秩序與否的分野,而是秩序特質的描述罷了。
- 當海軍軍官出現,而被追殺的拉爾夫、長時間恐懼的帕西弗、島上的孩子們實現最初的獲救希望時,那看似是一幅拯救的圖畫,但別漏了軍官身後那艘完美的巡洋艦,實是載明寫著:終止島上當時荒誕的狀態,並非從無秩序進入秩序,同前段所述,文明與野蠻並非秩序與否的分野,而跟隨著海軍軍官臨到島上的英國秩序,解除了拉爾夫的性命之危及其他孩子的競爭殺戮、帶來了秩序的安定作用,但巡洋艦所指向的又是另一場秩序角力的征戰。
- 暴力、競爭、理性、恐懼與希望,同時潛伏於每套秩序的本質,身在秩序中的人類,不再僅憑生物性的生活需求行動,為了維持秩序,必永恆身處在不均勻的安定感以及時刻保持征戰的狀態。
秩序對人類的吸引力
- 然而人類進入秩序狀態是一必然嗎?
- 怪獸、蒼蠅王都是西蒙膽怯言說的人類本質之一,或稱是惡、或稱是征戰慾望,是指凡使人將自身與他人置於緊張關係的原動力。
- 在人類的群聚常態下,每個人無法只與自己心中的蒼蠅王-怪獸拔河,更要與所有人的蒼蠅王共處,武力具有直接壓制威脅的作用,武力、言說、個人特質產生的權力效果,更有調度「蒼蠅王」的能力,秩序即是在權力做功下的產物,人類在群聚生活中必然創造秩序,並且仰賴秩序消弭部分的征戰,已使自身得以保全。
羅傑對亨利丟石子,但亨利周圍彷彿有一個直徑六碼的禁區,他不敢把石頭丟進去。……在這個蹲坐的孩子四周,有父母、學校、警察和法律的庇護。羅傑的手臂受到文明的制約。
- 征戰作為人類群聚生活的命定狀態時,秩序營造出的不均勻的安定,就是權力者製造之秩序對人們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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